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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散开,露出里头几粒猩红药丸——与翡翠镯中藏的一模一样。惠妃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两步:“这...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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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大阿哥枕下找到的。“苏研面不改色地扯谎,“姐姐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兆佳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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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顿时面如金纸,突然扑上来要抢。苏研侧身避开,她脚下一滑摔在雪地里,发髻上的金凤钗“当啷“落地,凤嘴里竟叼着只小小的金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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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倒吸一口冷气。苏研弯腰拾起金钗,蝎腹上刻着的闪电纹在雪光中清晰可见——与太医院密道图上的标记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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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钗子...“苏研用帕子包起金蝎,“倒是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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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突然疯了似的爬起来就跑,连钗子都不要了。苏研盯着她仓皇的背影,忽然想起孝庄临终那个手势——拇指按小指,三指伸直,不正像个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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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四阿哥轻轻拽苏研衣袖,“赫舍里大人为何要害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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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苏研将他冰凉的小手包在掌心:“因为你是最聪明的皇子。“翡翠镯子碰到他腕间的银铃,发出清越的声响,“而聪明人...总是招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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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苏研独自在灯下检查四阿哥的算草。其中一页角落画着个小人,歪歪扭扭写着“懿师“。唇角刚扬起,突然发现墨迹有些晕染——这纸上竟有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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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极轻的“咔嗒“声。苏研吹熄蜡烛,从妆匣暗格摸出把银刀。片刻后,窗棂被轻轻撬开,个黑影灵猫般滑进来,直奔苏研枕边的协理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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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苏研将银刀抵在他后心,“佟家的手,伸得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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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浑身一僵,突然反手洒出把粉末。苏研侧头避开,再回头时人已不见,只余窗边雪地上几个浅浅的脚印...和半截杏黄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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