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宁懿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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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研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额头触到冰冷的金砖。姐姐啊，你看见了吗？那个在承乾宫战战兢兢的小格格，如今要掌金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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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的庆功宴摆了三天三夜。苏研穿着新制的石青色蟒袍入席时，满朝命妇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却不得不跟着阿瑾的唱礼跪拜：“恭请宁懿妃娘娘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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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苏研虚扶一把，指尖故意擦过裕亲王福晋的护甲——那上头沾着可疑的淡紫色粉末，与皇后香球里的曼陀罗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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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过半时，四阿哥被乳母牵来请安。小家伙刚满四岁，穿着杏黄褂子像只毛茸茸的小鸭子，跪在地上奶声奶气：“儿子给皇阿玛道喜，给懿娘娘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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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罕见地露出笑意，招手让他近前。苏研盯着四阿哥腰间晃动的白玉坠——那是苏研亲手系的平安锁，里头藏着姐姐留下的最后一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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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回宫路上，四阿哥突然拽苏研衣袖，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盛满担忧，“您现在有金印了，是不是终于能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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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廊下的宫灯，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苏研蹲下身，替他整了整歪掉的小帽子：“胤禛记住，在这地方...“指尖轻点他心口，“歇了，便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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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从荷包里掏出颗琥珀色糖果：“那额娘吃糖！太医说吃了就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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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研心头猛地一跳。接过糖果对着宫灯细看，透明糖衣里竟裹着粒芝麻大小的虫卵！与皇后临终吐出的黑血中的颗粒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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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苏研一把攥住他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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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济吉特嬷嬷...“四阿哥被苏研吓着了，眼圈瞬间发红，“她说、说是草原上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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