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战士,再然后是习惯了和他们打配合的射手,最后是放不下所有人的医师。他们接二连三,离开山洞,离开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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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换了一群人。这次是两个召唤师、一个法师和一个武道家。再然后又是一群人,这次是三个刺客和一个医师……而最后一次,是四个看似普通、令人难以记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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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更换,一次又一次出现又消失,聂维扬一直守着那堆火,山洞外风雨交加,打破巨石,血流进来汇聚成湖泊,逐渐淹没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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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聂。”那个虚幻遥远的声音说,“你一直在最前方,从来没有向我们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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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维扬沉默地盯着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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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取道‘惜梦’回到这里,你都这样……”站在他背后的人们问,“看一看我们。看一看,真的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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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聂维扬说,“只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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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属于幼童的声音问,“为什么?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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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在啊……你才八岁就死在了战场上,我们对不起你。”聂维扬轻声叹息,“至于不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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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回过头,看向那些人,那些死状各异的、曾经的战友与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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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会往前走。”他说,神色平静,“以前我说,我不想见你们最后一面,但我们谁也没办法决定命运——不过,这的确是最后一面了。旧与新、虚与实,原谅我做出选择。虽然我哪次来此,都并非征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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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幻影,聂维扬毫无留恋,他触动‘信念’标识,身形无声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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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失去支柱,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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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维扬再次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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