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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气氛转为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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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剑红撇过头,真怕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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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志强脸色拉了下来,他听懂了沈善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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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力继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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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登继续讲故事:“老约翰愕然半晌,最终只能慢慢放下了电话,一腔怒火被一种陌生而冷硬的规则冰封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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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窗外暮色渐沉,屋内未曾开灯,只有烟头在昏暗中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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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缸里堆积的烟蒂如同他心中横七竖八的困惑,原来儿子口中‘生意就是生意’这般硬冷无情,竟可以如此彻底地横亘于骨肉至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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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隔日,小约翰却若无其事地提着老约翰最爱的橄榄球票登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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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爸,今晚的比赛,一起去?位置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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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容温和如常,仿佛昨日那通电话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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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约翰凝视着儿子递过来的球票,再看着儿子坦然平静的眼睛,心中翻腾着无声的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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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我朋友在美亲身经历,当时我听到,心里也掀起了无尽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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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规则,儿子可以忤逆爸爸,这在崇尚孝道的我们这里,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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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我们国家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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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漂亮,坚冷如铁的规则与温热的血缘,可以像泾渭分明的河水,撞得火星四溅之后,又能如此轻易地各自归位,互不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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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登说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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