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程序,是最稳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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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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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陈,我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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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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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盯着陈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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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相信,明天只是一场简单的民事调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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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进了陈麦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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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麦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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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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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默一开始的告诫,到李建国的“管理员权限”,再到老太太那拙劣的谎言和过度的惊慌,以及最后胡涛爷爷那个紧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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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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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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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陈麦诚实地回答,“但我目前没有证据,去支撑我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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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林默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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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笔放下,发出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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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现在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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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证据之前,律师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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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工作,是把猜测,变成证据。或者,推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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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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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陈麦的,也不是陆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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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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