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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忽然停下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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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腰,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然后发出了一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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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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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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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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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指了指自己胸前那个即将失效的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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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只能嚣张这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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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天,我就没工作了。在这里,我说话也不算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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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麦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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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涛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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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面相觑,脑子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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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闹了半天,这家伙看起来牛逼哄哄的,一点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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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陈麦有点不敢置信,“你现在根本就没有权限调取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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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王大海摊了摊手,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里,居然还带着一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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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十分钟前,人力资源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让我明天去结工资,不用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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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就是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前员工。监控系统的权限,早就被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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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墙角那台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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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儿,我现在碰都碰不了。密码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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