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扫了眼厨房,“药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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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主动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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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一皱,沉声问:“我问你们药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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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有个小厨子战战兢兢地往前挪了挪,指着墙角一个瓦罐:“回、回王爷,药渣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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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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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大半夜被人匆匆请来,进门见了裴泾,忙跪下磕头:“参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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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泾抬手指了指桌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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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药渣已被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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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细细查验,手指捻起几味药材反复辨认,越看额角的冷汗就渐渐渗了出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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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这里面有丹参、赤芍、麝香、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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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说,是什么药。”裴泾听得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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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身子一僵,连忙跪下道:“是……是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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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泾没说话,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烛火爆出灯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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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太医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才缓缓摆了摆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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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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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泾独自坐在桌前,目光落在那堆药渣上,一坐便是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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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从墨黑渐变成鱼肚白,又染上晨光,他始终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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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丫鬟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怯生生地说:“王爷,小姐让您回去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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