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障,与此同时,其中蕴含着的至高规则之力,对那阴邪的封印本身,也产生了天然的压制和净化作用。
有了谢琢光本源之力的守护,乌竹眠的压力骤减。
她操控着太虚剑气,如同最高明的绣娘穿针引线,又如同最耐心的工匠精雕细琢,剑气化作亿万比发丝更细的丝线,如同破邪、溯本和归真,小心翼翼地探入封印的缝隙,一点点地寻找着构成禁术的符文节点,然后,以最精准的力道,将其一一斩断、磨灭。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而凶险的过程。
乌竹眠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发白。谢琢光维持着庞大的本源守护,神情也愈发专注凝重。宿诀死死咬着牙,指甲早已将掌心刺穿,鲜血顺着指节滴落在地,他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玉摇光的脸,捕捉着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生怕错过任何一点恢复的迹象,又怕看到更多的痛苦。
李小楼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师衡夫妇和师九冬更是跪伏在地,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时间仿佛凝固了。
水月居内一片死寂,只有玉摇光偶尔发出的痛苦低吟,以及乌竹眠剑气消磨封印时发出的、如同冰晶碎裂般的细微“嗤嗤”声。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突然,玉摇光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抱着头的手也稍稍放松,她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混乱,似乎退去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茫然和……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寻。
就在这时,乌竹眠眼神猛地一亮。
“找到了!”她心中低喝,指尖剑气骤然爆发出一团璀璨却不刺目的光芒,如同黎明破晓的第一缕晨曦,带着涤荡一切阴霾的力量,精准无比地点在识海深处某个纠缠着无数黑色符文的节点之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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