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两人小雪人则站在屋檐下,仰着头好奇看。
“下来!”阿眠扔出件厚袄。
太虚翻身落地,神情严肃得像在布阵:“扫尘要除晦气。”
厨房飘来焦糖香,太虚昨夜熬的麦芽糖已凝成琥珀色的糖瓜,正粘在灶神画像旁。
供桌上的糖瓜排列成剑阵形状,中央还摆着三杯桂花酿,阿眠看着太虚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人现在倒是比她还像一个红尘客了。
年三十的清早,阿眠发现院门“不见”了。
准确地说,是被一副簇新的桃符取代了,朱漆木板上金粉淋漓,上书“剑灵千秋永,神女万古春”,横批“山海同寿”。
笔锋凌厉如剑出鞘,分明是太虚的手笔。
不仅如此,阿眠还发现,门神竟是他们二人的画像,她执剑踏云,他负剑临风,也不知这人何时偷偷画的。
两个小雪人手牵着手,仰头去看这两幅门神画,蹦蹦跳跳,十分雀跃。
屋内、校园里都焕然一新,青砖被擦得能照人,窗棂糊上新裁的窗纸,连烛台都换成了缠枝莲纹的,最醒目的是堂屋正中的屏风,绢面上绣着三百六十朵形态各异的莲花,每朵花蕊都缀着粒明珠。
“一日一针。”太虚轻抚过屏风:“从立春到冬至。”
阿眠数着那些明珠,心头震动,两人真的在人间度过了一年四季。
暮色四合时,阿眠和太虚坐在屋檐下,围着两个炉子,一个炉子熬煮着羊肉汤,炖得咕嘟作响,香味又鲜又烫;另一个炉子上热着锅,滚水中浮沉的饺子皮薄如蝉翼,隐约透出内里馅料的青色。
那是他们前几天清晨去山涧挖的野荠菜,而且该说不说,太虚现在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煮茶、厨艺、绣工、木活等等,他真的学了很多东西。
“除夕食荠饺可以明目。”
太虚的语气一本正经,手上不停地给阿眠夹饺子,并且添醋和辣油。
阿眠迫不及待咬开第一个,面皮破开的瞬间,荠菜的野香混着笋的脆嫩迸发,腊肉的油脂又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青涩,不仅如此,他还在里面包进了碎虾米,鲜得人头皮发麻。
两人又喝了一碗熬成了乳白色的羊汤,羊肉炖得酥烂,吸饱了汤汁,一咬下去就在口腔里微微溅起油脂的鲜香。
两个小雪人远离炉子,手牵着手在院子的角落里看冬梅,雪人太虚捡到一瓣飘落的梅花,献宝一般沾到了雪人阿眠的鬓边。
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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