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有的似流云舒卷,最精致的那块甚至凝成了她的侧影。
“剑气控温的结果。”他低声解释,手指抚过那块“阿眠柿饼”,糖霜簌簌落下几粒。
阿眠拿起最丑的一块塞进太虚嘴里,他猝不及防地被甜得眯起眼,糖粉沾在唇上,像偷吃糕饼的孩子。
她笑着仰头,舔去那点白霜,在他骤然加深的呼吸间尝到了比柿饼更甜的滋味。
*
小雪节气那天,太虚开始频繁修补门窗缝隙。
阿眠坐在窗边,看他用剑气将松脂均匀抹在每道木纹里,黑衣袖口上沾了树脂,随动作散发出清冽的松香。
“要下雪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果然,黄昏时分,阿眠正在收拾竹篓时,第一片雪花落了下来,六角冰晶清晰得能数清分叉,在她掌心停留片刻才化水。
再抬头时,太虚已经立在檐下,手中捧着不知何时备好的白狐裘:“下雪了,快进屋。”
阿眠却摇了摇头,拉着他站在院子里,雪越下越密,太虚的黑发很快覆满了银屑,他刚想用剑气在头顶撑开无形的伞,却被阿眠的一句话击碎:“看,像不像一起白头了?”
这句话像一道无锋的剑气,精准刺入了太虚从未设防的灵台。
他僵在原地,感到某种炙热的东西从灵核炸开,顺着灵脉流窜至四肢百骸,这么多年来,他很少体会到这种“灵魂战栗”的滋味,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这句话里蕴含的、太过庞大的时间。
白头。
剑灵本就不会老去,阿眠的神裔之躯也近乎永恒,可此刻雪落满头,竟真像走完了凡人相守的一生。
“太虚?”阿眠疑惑地碰了碰他手腕,却被反手扣住。
太虚凝视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指节苍白修长,她的手小巧莹润,此刻都沾着雪粒,渐渐融化成水,像某种无声的盟誓。
雪下得更密了,阿眠发间的雪久久不化,当真成了霜鬓,他垂下头,虔诚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雪的清冽与剑气的锋芒。
太虚的手掌贴在阿眠的后颈,温度透过湿发烙在皮肤上,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白发的倒影,也看到那双金瞳里燃烧的、足以融化三冬冰雪的炽热。
“像。”分开时,他抵着她额头低语,声音哑得不像话。
阿眠明白太虚是在回答刚才那个问题,笑着又往他头上撒了把雪,却被拦腰抱起。太虚踏雪而行,每一步都很迫不及待,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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