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已经铸好,鞘身流转着暗金色,缠枝莲纹间嵌着七片青玉竹叶,阿眠刚抬起剑鞘,太虚已化作本体落入了她的掌心。
三尺青锋嗡鸣不止,剑身烫得像情动时的温度。
阿眠轻声道:“归鞘吧。”
太虚剑却故意不听,反而用剑柄在她手心蹭了蹭,金纹游走出两个笔锋凌厉的小字——要亲。
阿眠微微挑眉,抬手弹了一下剑身:“还讲条件?不讲规矩?”
剑气慢悠悠地缠上她的手腕,冰凉的剑穗轻轻扫过脉搏,下一秒,太虚化回人形,将她压进了一地桃花瓣时,满枝花苞被剑气惊得簌簌而落。
“主人。”他衔着一片花瓣喂进她唇间,犬齿故意擦过下唇,喊得极为缠绵:“这样叫……可合规矩?”
落花成雨,剑鞘落在一旁,阿眠心头一跳,揪住太虚的衣襟,反客为主地咬了回去,轻声道:“再叫一声。”
“主人。”太虚喘息着将剑鞘按进她的掌心,引着那冰凉铁器贴住自己的后腰:“替我佩剑,可好?”
胭脂般的桃色浸透晨雾时,新铸的剑鞘终于束上了太虚的腰间,他单膝跪地,把脸颊贴在阿眠的掌心,仰头时金瞳里落着花影:“剑鞘已成,求主人赐名。”
阿眠的指尖蹭了蹭他的脸,思索道:“似琢玉,如天光,便叫……琢光吧。”
“好。”太虚笑着低头,一下又一下轻吻她掌心薄薄的剑茧。
从此这柄无主凶剑,终是自愿囚于她的掌中方寸间,终于找到了归宿。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