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了块碎金子,而墙角那截最好的黄杨木则不翼而飞了。
太虚归来时已是月过中天。
是夜风止,万籁俱寂,一痕冷月将半顷竹海染作了霜色,竹梢头积着碎银似的清光,经风一摇,便簌簌地坠下些玉屑来。
阿眠正在灯下看书卷,灯是青玉雕的,烛火透过层层叠叠的莲纹,在她脸上投下了细碎的光斑。
太虚从背后拥住她,带着满身人间烟火气,他把下巴抵在她肩头,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整个人像只大型猫科动物般贴上来。
这个姿势让他能完全包裹住她,却又不会施加太多重量。
“去哪了?”阿眠放松地靠进他怀里,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稳定心跳,却嗅到了淡淡的胭脂香。
太虚没有说话,只将买来的口脂盒打开,指尖蘸了嫣红,却不像铺子里那人般规矩地抹,而是俯身将朱色蹭了过去。
夜风穿过竹帘,带着星河的清冷气息,却吹不散屋内逐渐升腾的暖意。
窗外被剑气惊起的雀鸟扑棱棱飞过,而某个偷师归来的剑灵终于明白,最好的风月,从来不在他人眼底,而是在彼此相贴时的心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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