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影在他瞳孔里摇晃,像极了一尾游进熔金中的鱼。
某种温热的冲动突然漫上心头,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拽住了太虚的衣领,将人拉了过来。
太虚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阿眠尝到了清冽的气息。
这里比想象中更软,全然不像剑的锋利和坚硬。
太虚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金瞳越来越暗,剑气不受控地绞碎了方圆十丈的芦苇,断茎瞬间纷飞如雪,他将人压进柔软的芦苇堆里,手掌小心翼翼地托着,完全不敢使劲。
某种比剑气更炽热的东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催促着太虚去做更逾矩的事。
“阿眠。”他的声音含糊又着急:“再来一次。”
三千青丝与雪白的芦花纠缠在一起,太虚的动作毫无章法却热烈至极,仿佛要把这些年来的懵懂和悸动全部倾注在这个吻里。
太虚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包括亲吻。
那种触感比蜜浆更稠、更黏,像一把裹着糖霜的软剑,温柔地刺穿他所有的防线,他无意识地用舌尖舔过自己的下唇,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留下的甜味。
“喜欢吗?”
阿眠轻喘着,指尖点在太虚心口,几缕金纹正从太虚的领口爬上来,在颈侧凝成细小的鳞状纹路,这是剑灵情动的征兆。
“这里……”太虚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胸膛,金瞳里翻涌着比熔岩更炽热的光:“好烫。”
阿眠能感受到他的心脏正在疯狂地跳动。
太虚第一次意识到,这具化形而来的肉身里,原来藏着比剑气更汹涌的浪潮,他笨拙地学着她先前的动作,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若即若离地摩挲着。
“阿眠。”他的声音哑得不成调,福至心灵般说道:“这就是……喜欢?”
芦苇荡的夜风突然变得粘稠,裹挟着两人交错的呼吸。
太虚想起自己第一次饮到阿眠的血时,那种清冽灼喉的感觉;想起她教他辨认茶香时,发梢垂落的弧度;想起每个雷雨夜,她指尖抚过剑身时带来的战栗。
原来所有零碎的悸动,都可以汇聚成此刻胸口的滚烫。
断苇的白絮沾在两人交缠的发间,太虚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贴到了她的后腰,就算隔着布料,温度也烫得惊人。
“阿眠教的,我都记住了。”阿眠刚想动,就听见了他含糊的笑声:“明日,还要温习。”
耳畔有风轻拂,有鸟雀鸣叫,而阿眠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盖过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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