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灵力治疗伤口。
治愈,而非杀戮。
太虚剑的剑气骤然一滞。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剑生来便是为了斩断,为了撕裂,为了饮血。可眼前人,却在……修复?
鸟雀的伤口在灵光中缓缓愈合,断裂的翅骨重新接续,染血的羽毛恢复洁白,它起初还在惊慌地扑腾,却在感受到暖意后渐渐安静,黑溜溜的眼睛望着阿眠,似在困惑。
太虚剑仍悬在原地,剑锋上的血迹未干,却已经失去了猎物的温度。
他不懂。
为何要救?明明斩断更快。
“剑确实是凶器,但却不必嗜杀。”阿眠对着剑身说话,仿佛知晓他懵懂的意识:“你看这双翅膀,斩断它只需一瞬,看它飞却要数年时光。”
太虚剑的剑身微微震颤,似在思考她的话。
他生于鸿蒙,饮血万年,所见皆是死亡与毁灭,“世间”对他而,不过是另一片待斩的荒原,他不懂“数年时光”的意义,也不懂“飞”为何值得等待。
他只知道,杀戮是本能,是存在的方式。
可当阿眠的指尖触碰到他时,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另一种可能。
或许,世间不止有血?
阿眠抬手一扬,鸟儿振翅飞离的刹那,翅膀掠过竹梢,青翠的叶片簌簌颤动,抖落几滴未干的晨露。
露珠坠下,在日光里划出细碎的银线,最终“嗒”的一声,砸在太虚剑的剑锋上,碎成更小的水沫,溅开一片微凉的雾气。
太虚剑这些年所见皆是斩断时的红,碎裂时的黑,死亡时的寂静,它从未低头看过一滴水的轨迹,从未留意过风穿过竹叶的声响,更不曾注意到,原来日光是有温度的。
此刻,晨光斜斜地穿透竹隙,将剑身映得半透明,内里流淌的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闪烁,光斑在青玉般的剑刃上流动,时而汇聚,时而散开,像是一条蜿蜒的金色溪流。
太虚剑的剑气不自觉地收敛了。
他悬浮在原地,剑尖微微下垂,不再指向任何活物,而是静静地望着竹影婆娑间漏下的光。
风又起,整片竹林“沙沙”作响,竹枝摇曳时,光斑也随之晃动,忽明忽暗,远处,那只被治愈的飞鸟已化作一个小黑点,融入碧空,只余几声清越的鸣叫回荡在林间。
世间不止有血的颜色。
竹是青的,露是透明的,光是暖的,而阿眠……她站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