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
这是剑主对剑灵最原始的压制。
且慢发出刺耳的悲鸣,谢琢光浑身颤抖,失控的黑眸恢复了几分清醒,黑气从他心口的裂痕疯狂涌出,与剑气纠缠在一起,竟隐隐凝成锁链的形状。
他一把扣住乌竹眠的手腕,掌心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指腹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像是在确认什么。
“疼吗?”谢琢光哑声问。
乌竹眠挑眉:“你被黑气反噬的伤比我重十倍,倒来问我?”
谢琢光却恍若未闻,忽然低头凑近她肩头的伤口,温凉的呼吸拂过皮肤,乌竹眠浑身一僵。
“嘶——!”
谢琢光竟用舌尖舔去了那道剑伤上的血迹。
剑灵的体温比常人低许多,湿冷的触感激得乌竹眠后背发麻,更可怕的是,随着他的动作,那道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你……”乌竹眠声音发紧:“在吞噬剑气残余?”
谢琢光抬眸,唇上还沾着她的血,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无助的表情,眼底猩红褪去,只剩一片她看不懂的深暗:“百年前你死的时候,我连替你收尸都做不到。”
这句话像一柄钝刀,狠狠捅进乌竹眠的心脏。
“我还嫉妒你身边的所有人。”谢琢光的指尖划过乌竹眠颈侧跳动的血脉:“嫉妒他们能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嫉妒他们受伤时你会皱眉,而我……只是一柄剑。”
他的手指移到她心口,那里有新生神骨的微光:“最嫉妒的是……你宁愿独自赴死,也不肯让我陪着。”
乌竹眠呼吸一滞。
她突然明白了谢琢光失控的原因,不是戾气侵蚀,不是反噬作祟,而是最原始的恐惧,恐惧重蹈覆辙,恐惧再次眼睁睁看着她流血,却无能为力。
“剑折了还能重铸。”谢琢光将且慢塞进乌竹眠手里:“可你呢?”
剑柄触手的瞬间,乌竹眠浑身剧震,她这才发现,剑身内封存着百年来所有未能说出口的话。
最深处,是一道崭新的剑痕,刻着两行小字。
我愿为鞘,承尔锋芒。
死生不计,剑折不悔。
乌竹眠猛地抬头,正对上谢琢光近在咫尺的眼睛。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混账话?”
谢琢光低头吻住了她染血的唇。
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像一把出鞘太久的剑终于归鞘,又像一场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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