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看清上面的图案,一枝梨花,花蕊处用金线绣了个小小的“安”字。
他的心脏猛地收缩,这与他六岁时母亲给他的那个荷包,一模一样。
“小姐……”宿诀声音发颤:“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柳青瓷站在月光下,眼神温柔而迷茫:“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她轻轻按了按胸口:“这里,每次见到你,都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柳青瓷摇摇头,笑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宿诀握着荷包,看着母亲年轻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夜风吹过,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了手背上。
*
次日清晨,宿诀正在院中练剑,乌竹眠匆匆找来。
“大师兄!”她压低声音:“昨晚你娘做噩梦了,一直喊着一个名字……”
宿诀收剑入鞘:“什么名字?”
“诀儿。”乌竹眠紧盯着宿诀的反应:“她哭着醒来,却说不记得梦到了什么。”
宿诀如遭雷击:“她现在怎么样?”
“情绪很低落。”乌竹眠担忧地说:“一直在问丫鬟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还翻遍了族谱……”
宿诀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他多想冲过去告诉母亲,诀儿就在这里,就在她面前,可他不能,一是幻境的规则不允许,二是他更希望她只是十八岁无忧无虑的柳青瓷。
“大师兄……”乌竹眠轻声道:“玉佩和荷包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母亲的灵魂似乎还记得你,哪怕在幻境中。”
“而且今天已经是第七日了,按照赤玄夜所说,此幻境七日一轮回,等到明天,一切大概又会重置了。”
宿诀抬头看向柳青瓷的窗户,恰好看到她倚窗而立的身影,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那么美,那么不真实。
两人隔空对视,柳青瓷突然对他展颜一笑,挥了挥手。
宿诀下意识地回以微笑,胸口却疼得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无论多么渴望,他永远无法在这个时空与母亲相认,他能做的,只有守护她此刻的笑容,直到幻境终结。
“至少……”宿诀低声自语:“这一次,我能看着她健康快乐地活着。”
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柳青瓷哼唱的小调,宿诀闭上眼睛,将这一刻的美好深深镌刻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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