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并肩远去。他们身后,火山喷发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宛如一场盛大的送别。
与此同时。
药庐内,烛火摇曳。
千山躺在寒玉榻上,右肩的断口处缠绕着丝丝黑气,翡翠心的光芒比乌竹眠离开时又暗淡了几分。
丹霞子守在榻边,手中金针不断刺入千山周身大穴,每一针落下,都带出一缕黑雾。
“再拖下去,翡翠心也撑不住。”丹霞子眉头紧锁:“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千山苍白着脸,目光却平静:“她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药庐的门被猛地推开。
寒风卷着雪花涌入,乌竹眠踏雪而来,发梢还挂着冰碴,掌心却托着一朵赤金色的花朵。
烈阳花在昏暗的室内熠熠生辉,花心流动着熔岩般的光泽。
“拿到了。”她快步走到榻前,将花递给丹霞子。
老丹修眼睛一亮,接过花细细端详:“好好好!花瓣完整,花蕊未损,正是药效最盛之时!”
他转向千山,“小子,忍着点,这次可比断臂疼多了。”
千山笑了笑:“无妨。”
他这一笑,牵动伤势咳嗽起来,淡金色的血丝从嘴角溢出。
“别说话。”丹霞子按住他,转向乌竹眠:“丫头,准备开始了,你去取……”
“我知道。”乌竹眠打断他,径直走到药柜前,取出一套赤玉刀具、三只青瓷瓶,最后从暗格中捧出一尊巴掌大的药鼎。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丹霞子眯起眼:“你怎知老夫的药材放在何处?”
“百年前我常来吃过你的丹药。”乌竹眠面不改色:“东墙有一块砖是松了多年,还是我修好的。”
丹霞子气得胡子直翘,却听千山虚弱地插话:“……她还往你茶里加过黄连粉。”
药庐内的气氛为之一松。
丹霞子瞪了两人一眼,也不再多话,而是专心配药,他将烈阳花置于其中,又加入三滴“玄龟髓”、一撮“星辉砂”,最后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入一滴鲜红的丹师血。
药杵捣下,赤金色的花汁与药材混合,渐渐化作一团流动的金红色灵液,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扶桑属木,烈阳属火,木火相生,方能重塑肢体。”丹霞子一边念叨,一边以金针蘸取灵液,点在千山右肩的断口处。
“嗤!”
灵液触及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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