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带走了你胸腔仅有的温柔,你虚弱地倚靠在床榻上,冷眼旁观那个人——那个与你丈夫相貌相同的青年被庞大的痛苦所吞没。
你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一点的……你其实知道你丈夫的双生弟弟对你怀着不该有的心思。你曾经怀疑过,抗拒过,担忧过,你很害怕这件事会影响你和诺兰的相处,会让你好不容易在这个操蛋世界得到的一片净土分崩离析。
可现在,在一切都已经失去的现在,看着他清透如宝石的眼眸逐渐蒙上一层灰暗的阴霾,坐视他被恶意化作的刀子封了口,欣赏着那把烧红的尖刀一路往下,从喉管到胃肠,把卡斯珀的内里划得鲜血淋漓,将他意气的、骄傲的、激昂的一切碾碎焚尽……目睹美好之物被毁坏的那一刻,你竟从这残酷的画面中汲取到一丝扭曲的快意。
痛一点,再痛一点……凭什么活下来的是他,而不是诺兰呢?
诺兰他那样好……
“床头的花有些蔫了,我去换水。”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僵立的青年颤抖着嗓音,艰涩开口。
你低低“嗯”了声。卡斯珀如蒙大赦,小心地从花瓶中抽出了那束枯萎的花。
转过身的时候,你看到他强健挺拔的身躯随着步伐的远去,正一点点佝偻弯曲。
那背影一会儿是卡斯珀,一会儿又恍然变成了诺兰的样子。
于是你的心也不知不觉痛了起来。
你就这样看着,痛着,在自虐般的反复里,在浓稠的恶意中,在翻涌的自我厌弃里……直到青年的身影消失,你再也压制不住腹内的翻腾,细瘦的胳膊撑住床头,艰难探身,“哇”一声呕吐了起来。
……
黎安再一次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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