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一直在小厨房的灶上温着。
云蔚院每日的柴火钱拿去普通人家根本不敢想。
时下山林大多有主,基本为达官显贵据为己有,满山的柴火不是谁想取用便取用的。老百姓用柴要么买要么走特远的路去无主的山林,再或者在有主山林的边边角角拾一点。可想而知其中的辛苦不便。
同为底层人出身的下人,最是了解底层的生活状况,因而愈发珍惜在主家四季温饱还有月钱的好日子。
尤其吃过苦的人,死也舍不得离开仁善又富有的仁安坊。
虞兰芝和陆宜洲简单吃个七分饱,各自停箸,吩咐婢女撤下去分了。
虞兰芝:“下回再这样莫要等我了,你按自己的生活习惯来便是。”
陆宜洲的生活相当自律,绝无可能酉正用晚膳的。
两个人过日子,在小事上没必要非得为另一个强行改变自己的。
他可以先吃,再像现在这样陪着她。
也暖暖的。
就像阿爹喜欢打棋谱,阿娘喜欢看话本子,两个人坐在一起各看各的,多谐当。谁也不强求谁融入自己的喜好。
陆宜洲凝目看她,嘴角轻弯:“好。”
婢女在帘子外禀报:“蒋妈妈来给少夫人请安。”
蒋妈妈是陆宜洲的乳母,在云蔚院的身份自是比任何奴仆都要高一点的。
虞兰芝忙让人请了进来,婢女在得到允许后搬来锦凳请蒋妈妈坐下说话。
蒋妈妈屈身道谢,也不托大,只坐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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