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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银票,而是沉甸甸的雪花银,一箱一箱,堆成山。
安全起见,知州把所有人马都派遣过去,当地最有名的镖局则负责接应。
这桩事于陆家而言是大事,但也不是最大的,由陆宜洲出面即可。
颂国公有意历练他。
临行前陆宜洲陪祖父坐凉亭下钓鱼。
陆宜洲最近做的事不会也不敢隐瞒长辈。
原以为祖父必会训斥他私自动用宫中的眼线。
谁知祖父只是捋着胡须,半眯眼眸道:“你说那梁家,明明可以一刀结果皇帝,何以规规矩矩恭请先帝和新帝登基?”
“梁太傅一生沽名钓誉,让他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比杀他还难受。”
“祖父我呀,也沽名钓誉。”颂国公笑,“我和他,其实是一样的人,区别是我不需要那个位置,而他,想改变现状,必须得要。”
陆宜洲:“……”
颂国公说:“梁家押错宝,此局必输。”
祖父无比自信道出“必输”二字。
陆宜洲嘴唇动了动,年轻的他,尚不能完全达到祖父的高度。
祖父的高度不在于奇诡之道,而在于推算未知。
“七郎,你记好了,不存在谋划,你走的每一步都是被动的,是顺应天命,而敏王是天命所归。”
祖父提醒他做好臣子的本分,把握好度,切忌成为下一个梁家,使国运陷入循环,更不能让帝王在他莫大的恩情下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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