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侍郎和陆宜洲离开没多久,天空飘起淅淅沥沥的春雨,催发阵阵泥土与青草的芬芳。
虞兰芝两手撑住栏杆眺望碧色荷塘,嫩绿蓓蕾亭亭玉立。
虞兰琼疾步经过她,拖腔怪调道:“小心栽水里,也窜稀。”
这个小娘子正值春风得意,与情郎如胶似漆,蜜罐里浸泡着,爱与被爱都强烈的像一团火,所以得意、骄纵,偶尔还带着点轻蔑,虞兰芝习以为常。
但不能纵着她。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用鼻孔看人?”虞兰芝道。
琼娘花容失色,“要死啊,你才用鼻孔看人,真是有辱斯文。”
虞府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岂容得下一点有污美貌的用词。
虞兰芝得逞地笑。
姐妹俩顶着牛毛细雨避进亭中。
这座位于荷香水榭的自雨亭乃虞府镇府建筑,虽说没有世家豪宅那样的山泉引流,却也匠心独运,自造水车,引水从四檐飞溅而下,宛若银瀑,盛夏时节更是纳凉绝佳之所。
虞兰琼接过婢女递来的描金靶儿镜,一面整理春雨沾湿的发丝,一面对虞兰芝懒洋洋道:“姑母忒不地道,我猜你个小傻子怕还不知今年摘春菜独独没邀你。”
整天就知道念书练字,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虞府的娘子要考科举。
虞兰芝真的不傻,一清二楚,但是她说:“不知道。”
果然。
虞兰琼愤愤不平,丢下靶儿镜,“那知道为何没邀你不?”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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