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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突然温顺的他,让她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虞兰芝抽回手,扭过头,粉腮微鼓。
陆宜洲抿笑。
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动手动脚。
时下元宵节看花灯走百病,许多女子成群结队过桥登城,祈求健康平安。
走百病的人一般为妇女孩童和老人,不过这一天也是元宵节,便会出现一些郎君陪伴小娘子而行的盛况。
虞兰芝心念动,不等她开口,陆宜洲已命停车,率先一步下车,复又轻扶神情明显开朗的她。
她总是容易被新鲜的、愉快的事物转移注意力,然后就忘了生气。
待虞兰芝意识到不对劲,赫然发现人群中唯一认识的人只有陆宜洲。
“我的春樱呢……?”她张大了眼睛,一直以来习惯抬眼春樱就在可视范围。
“与我的人在一起,不会丢,我保证!”陆宜洲笑吟吟牵起她的手,越走越快,虞兰芝得小跑着才能追上,想甩都甩不掉。
陆宜洲牵她穿过如织人潮,沿河向东而去,岸上张灯结彩,鼓乐笙歌,岸下河水汤汤,花船流连,不时飘来动人的琵琶声。
一片国泰民安的喧闹。
没有人知道在这喧闹的前一日,曲水河畔血流成河,卑然细作逃跑不迭跃入滚滚浪涛中,军机营丢失的十匹卑然马去向成谜。
那原本是凛王用来中饱私囊的一块肥肉,不等尝一口便被人黑吃黑,如今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军机营和大理寺查到他头上,说都说不清。
独公的尸体半个月前就被发现,一刀封喉,凶手极其冷酷,手段干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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