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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说过,虞兰芝的听觉异于常人,不比专门训练过的高手差,此刻走了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听觉范围。
屋顶踩着瓦片的蹑步,已经放到最轻。
房中早有准备的她一骨碌翻下床,穿好方便行动的圆领袍小鹿皮靴,腰上再别一把防身的波斯匕首。虞兰芝悄然溜出房门,猫着腰儿穿梭在花木之间,挑一个绝佳位置眯着眼眺望。
这是今晚的第二次。
第一次纯属巧合,仓促间也没做好应对,更怕打草惊蛇,她才按兵未动。
得多想不开,做贼做到了圆丘……
这里又没值钱的东西,有也没法儿带走,只有取贼/狗/命的金吾卫。
倘若不为黄白之物的话,又所为何事?
想到斋娘院全是花一般的小娘子,虞兰芝惊恐地捂住嘴巴,莫非是采花贼?
她忙环顾周遭一圈。
只见青白的月色下,一名身材瘦小的黑影蹲在隔壁裴斋娘的屋顶动也不动,虞兰芝纠结要不要喊人,那人忽然动了,踩着瓦片嗖嗖嗖跳进夜色。
好半天,虞兰芝才回过神,慌忙去敲裴斋娘的房门,没多会儿,睡眼惺忪的裴斋娘,满脸怨气打开门扇,问她何事?
她回答没事,裴斋娘的脸色登时就更难看了。
“我没事,但你可能摊上大麻烦。”虞兰芝后退几步,再次仰头望着屋脊,那人蹲下好一会儿,总不至于是出恭的吧?
这个谜题,唯有亲自爬上去才能解开。
不等天亮她就把事情原委禀明了表姐和姑父,三个人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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