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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去阿尔萨斯是为了祖母的病情,但不可能把老人家一个人撂在国外,家里得派一个人过去。盛开济挑挑捡捡,挑了盛嘉泽,毕竟他一直在国外生活,偌大个盛家就他最闲。
盛家联系了阿尔萨斯一所qs排名前一百的大学,这所院校的商科赫赫有名,业内含金量很高,最可怕的是,超难毕业。
盛嘉泽一听就昏了过去。
有那么一刹那,他也想住进那所康复医院,祖母一个病房,他一个病房,祖孙俩每天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
日子想想就美。
老房子的庭院里放了两把藤椅,盛嘉泽拉着盛遇,从白天畅聊到晚上九点多,聊得口干舌燥了,才拍拍屁股欣然而去。
庭院恢复宁静。
没过多久,盛遇被颈侧突然的冰冷刺得一激灵,豁然坐直看去,先看到了一瓶冰矿泉水,抓着瓶身的手指匀称修长。
一抬头,路屿舟睫毛垂下,散漫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你怎么下楼了?”盛遇接过矿泉水。
路屿舟拉开另一把椅子落座,“学累了,下来歇歇。”
从b市回来以后,两人貌似就再没有过这样安静独处的时间。
盛遇学校医院两头跑,路屿舟要准备竞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抓取了他们的空闲时间,两个才十七岁的男生,就这样被推着走,稀里糊涂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