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遇做贼一样进了屋。
病床上的人还望着窗外,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懒得回头。
盛遇总开玩笑,管祖母叫老人家。其实祖母并不显老,纵然皮肤有着岁月的痕迹,可淡棕色的头发里几乎没有白丝,常年规律生活,使她的皮肤白得透明,乍一眼看只有四十来岁。
而如今,那头柔顺的淡棕色卷发被剃光了,头顶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生了一场大病,祖母似乎更瘦了点,病服下空空荡荡。
盛遇带了一束鲜花,直接走到窗台边,准备把玻璃瓶里干巴巴的水仙换下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医生提醒过他们,不要强行给病人灌输记忆,恢复了自然会想起来。
哪怕他真的很想跟祖母抱怨两句,说说近况……也必须按捺下来。
花瓶里的水已经浑浊,盛遇去洗手间换了干净的清水,出来时发现祖母在盯着自己看。
那双碧绿的眼睛没什么情绪,似乎只是好奇他在干嘛。
盛遇暗自叹了口气,把修剪好的花束塞进瓶子里,弯腰拎起打包好的垃圾,冲床上的人礼貌道:“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往门口走,手指压住把手,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小遇。”
……
盛遇已经很久没哭过了,祖母出事当天他没哭;得知祖母不记得人他也没哭。
可这一声‘小遇’一出来,他忽然感到委屈,撑了半天的伪装瞬间溃不成军,病房锃亮的观察窗倒映出他要哭不哭的表情,眼尾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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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谁也不记得,也不记得盛遇,但她知道盛遇就是‘小遇’,盛遇在她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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