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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这惰性,再坐一会儿能睡一觉。
“诶,说到绣球花——”
房门一开又一关,卧室恢复宁静,灿金光线中有浮动的灰尘粒子,逐渐下沉,等待着房门再一次开启,空气再一次流通。
盛遇清亮的碎碎念在走廊回荡。
“这花怎么养啊,我不会,只浇过水,你教我一下,免得哪天蔫了……”
“施肥挺麻烦的,你就浇水吧,省得回头给它们弄死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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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一事,路屿舟道心坚定,纹丝不动,但临走前盛开济还是把那份文件塞给了他,说:“无论转不转学,这些资料都可以作为你挑选大学的参考。”
路屿舟拗不过,也懒得拗了,接了过来。
回到喜鹊巷,夕阳将落未落,天色已经有暮的迹象。
路屿舟快速在卧室换了一件无袖,先一步下楼,去庭院侍弄花花草草。盛遇简单冲了个澡,也跟着下楼来。
绣球花已经浇完了水,路屿舟蹲在花盆前观察枝叶,拱起的背骨像一座小山丘,尚有青涩和单薄。
他听到身后人走动的声音,没回头,指着绣球花,耐心地讲了几点注意事项。
盛遇拿了根冰棍,刚拆开,只捕捉到一句话——
“你要亲自过来捯饬这些花?”
路屿舟站起身。
这种天气,稍一活动就起一层薄汗,他走到水槽边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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