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自家生了锈的绿色大铁门,直奔厨房,舀了半碗狗粮搁到院里。
他对大黑狗说:“我出门一趟,你可以呆在这儿,但不许乱叫,更不许拆家,听到没?”
黑狗鼻子里哼了一下,懒洋洋地把碗扒拉过来,一副纡尊降贵的赏脸姿态。
它不是盛遇养的,是搬来第二天晚上,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
盛遇问了一圈,邻居没人丢狗,有人说这是附近的流浪狗,吃百家饭长大,跟喜鹊巷106号那个男生最亲,时不时溜到人家院子里晒太阳。
这狗脾气可大,往院子里一蹲就是一天,见盛遇就叫,唯一的优点是不咬人。
叫累了,它就趴在门口,拿一双铜铃大眼瞪着盛遇,像接了军令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势要把盛遇这个蛮夷赶出去。
盛遇起先还怕,喊了附近的宠物医生上门,结果兽医一诊断,说:“它没病,就是看你不惯。”
哇塞。
好一条纯恨战士。
过了一晚,盛遇摸清它的习性,也懒得赶它了,连夜外卖了一大袋狗粮,爱滚不滚。
安顿好这位狗祖宗,盛遇又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喝完上楼拿书包。
路家这套老房子共有三层,二楼有两间卧室带一个小阳台,顶层是阁楼,不适合住人,撇掉偏僻的位置因素,这间院落在寸土寸金的a市其实算很珍贵的不动产,是很多人的所求不得,不然也不能当祖宅一直往下传。
据说宅子修建自民国年间,所以至今还保留着不少时代特色——红砖碧瓦,高墙小院。
路屿舟搬走匆忙,留下不少东西没带走,庭院生机勃勃,二楼一排向日葵,院墙上爬满的绣球花开得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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