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易天‘贼喊捉贼’的嫌疑已经洗清,是不是说明钱建峰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或者换个说法,大家愿意相信钱建峰没做过吗。”李末看向冯丽娜,“……冯丽娜。”
“我……我不知道。”
“即使是真没做过的事,但一旦有人给出了猜疑,不知情的人们只会更愿意相信他有做过。生活中有许多这样的例子,比如一个高管涉嫌强奸女下属,最后被判无罪,你是愿意相信高管有做过还是没做过。有的人会说是普通人搞不过有权有势的,并不是真的无罪;又有的人说是女下属为了升职和钱财主动勾引高管,被害者有罪论。不论是哪种说法,讨论都是建立在高管和女下属确切发生了关系的前提之下,很少有人能跳脱出事件本身来讨论。”李末两手打开,“如杜莱优所言:人渴望真实,或者说,人希望看到的所知是真实的。直白地说,钱建峰做没做过不重要,我们认定他做没做过才是最重要的,很显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钱建峰的人品不足以支撑我们对他的信任,我们不能排除他没做过,换言之,我们更愿意相信他有做过。将来的某一天,如果还出现类似于仪器莫名被毁坏的事件,我想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人必定是钱建峰,到时他——”
李末没有说下去,可能是顾及到一旁的冯丽娜。
就是说易天朝钱建峰射了一颗子弹,但子弹还在飞行中,总有一天会射进钱建峰的脑门——我顺着李末的话在心中作出总结。
孙毅杰交叉手臂,长“唔”了一声。“有这么神奇吗,不过是两人的小打小闹罢了。”
“您之前有说过,激进派和保守派几乎旗鼓相当,双方都在舆论中占不到优势,实际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明面是两人的摩擦,暗里实际是两个派别的争斗。”李末解释道。
孙毅杰还是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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