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灯。借着橘黄的灯光,陈珊珊认真看了看,失望的表情在她脸上流露,“不行啦。”
我突然想到并大声喊了出来,“aed,歌德诗那台仪器可以当aed使用。”
在aed还没有普及的年份,没人问我“aed”的意思,只是有一两人小声地说道,“今早在我们涌上天台的时候,仪器不知被谁破坏了。”
“……什么?”我惊叫出来。看了一眼杜莱优,她很自责的样子,这不能怪她,谁也不会想到救命的仪器会有人破坏,而且除非随身携带,不然这里根本没有可匿藏贵重物品的地方。
思想之际,李鸿明接替了陈珊珊。又是与前面一致的按压动作和频率,再次把我看入神。后又换了两人,接着我也被安排上场。
前面的人已经把这名猝死同学的肋骨压折,我感觉不到相抵的力,就像是按在一块肥肉上。初时没敢用力,十几下后才敢硬着头皮施加正确的压力。感觉不好受,像是要将手埋进别人的胸腔里一样,真怕下一秒就破出个血淋淋的大洞来。
心脏按压是个体力活,没几分钟我就思绪尽散,想不出什么事来,只有无规律的动作主控着我。汗大滴大滴地滚落,终是有一滴流进眼睛里刺得我火辣辣地疼,就算闭上眼睛刺痛依旧存在。我的动作已经变形,但没有人前来顶替,我似乎成了收尾的最后一人,也就是说倒地的这名同学在我的手中若没有丝毫起死回生的迹象将不会再被施救下去。
其实结局早已预定,但出于对生命的敬重,“仪式感”还是应该有的。
“够啦,让他走吧,已经四十分钟了。”王浩华拍了拍我的肩膀,敲响了停止的铃声。
我一边按压一边看向那些累趴在地上的人们,他们表情暗淡,没有反对的声音,我便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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