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弄人过后施舍般的“柳暗花明”实在令我感到恶心。不过我和渔子霏都脱离了危险,再怎么想都不重要了。
“子霏。”我轻声唤道。
我声音很轻,不确定她能否听到,于是打算再唤一声,就在这时,渔子霏应道:
“你醒啦。”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由于枕在她的大腿上,我还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重心正慢慢往下倒去。
我很担心她的情况,于是再次咬牙活动起来。
“呼啊——”
身体还没有恢复,肌肉的每次舒展或收缩都会换来撕心裂肺的疼,躬起身子已是我的最大极限。顾不上姿态的优雅,我赶忙查看渔子霏。
渔子霏背靠墙侧倒在地上,有血从她的上衣里渗出来。张扬的颜色在用生命作画,而且已经到了最后收笔的阶段。
情况紧急,只好先把礼仪放在一边。我把渔子霏平躺过来,然后大胆地用手去掀她的衣服。当她的腹部完全展现出来,可见一条从左胸下方斜向下由深至浅的一捺长的醒目伤口,宛如一张血盆大口。
我轻轻掰弄伤口,可以发现伤口最深处约有半公分深,但并未穿透腹腔伤及内脏,照现有的分析,伤口大概率是被嵌在不明物体内的利器划伤所致。虽然伤口不至于致命,但若不及时治疗,只会往死亡方向靠近。
我试图撕扯身上的衣服,纹丝未动,只好脱下衣服,用整件衣服进行包扎。渔子霏的腰很纤细,衣服刚好够用,虽然不是干净的衣服,不排除血液交叉感染导致细菌或病毒传播的可能,但目前而言,止血比任何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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