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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走上前,夺过他的酒,说:“别喝了,你身体又不好。”
陈思民不说话,也不抬头,目光落在面前一桌几乎没动过筷子的饭菜上,腮帮子绷得紧紧的。
汪洋将酒杯搁在桌子上,在他对面坐下,缓了缓语气说:“老陈,对不起,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咱们从小就认识,这么多年互相帮持,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呀。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闹生分了。”
陈思民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别跟我说这些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哄我走吗?我为天成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还是那句话,要我走,可以,让集团人力资源部来开了我。”
汪洋见他油盐不进,说:“你是为天成立下过汗马功劳,但你也得到了应有的报酬,我给你的,你自己拿的……”
陈思民惊诧地抬头看着汪洋。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当我不知道呀?我不说你,是因为拿你当兄弟,我希望你过得好。”
这是劝告也是威胁,陈思民心里很堵,拿起酒杯,举到唇边却又喝不下去。
“我一直希望你和苏筱一起,把咱们天成搞好,但你就是容不下她,搞出这么多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特别是她把你的关系户清掉后,你处处针对她,指使别人贿赂她举报她。老陈,你已经这么有钱了,你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花天酒地。”汪洋看着陈思民痛心疾首地说,“为什么,你不能为公司考虑一点点,为我考虑一点点?”
陈思民颓然地放下酒杯,垂下脑袋,背也佝偻了。
汪洋长叹一口气,说:“你走得太远了,我也拽不回你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只能让你走了。”稍顿,抽抽发酸的鼻子,一扫目光中的其他情绪,重新变得锐利,“你体谅我一下,痛快点走,我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