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铺直叙道:“这是你的日子,随便你怎样过,只要你觉得对得住自己。”
果然,一旦恢复了正常,金翎根本就不把他放进眼里。即使他用自己的前途作为胁迫的手段,金翎也只会是无动于衷。
朝天铮沉默了好半天,随后道:“我知道了。我会去伦敦,去念书……”
金翎静静听着,并不做声。
朝天铮又说:“爸爸留下来的钱,我会留下一半,这栋洋楼我也会向辜家买下来。周围有很多大使馆,这条街区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战场,你就安安心心住在这里。到时我要是给你写信,你不能不给我回信。”
朝天铮这段叮嘱可谓情深义重,金翎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必给我钱,我在洋行里的钱也并不少。假如到时候我还住在这里,我会回信的。”
这话听上去有点看淡生死的意思,朝天铮心尖一紧,沉声说:“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许随便作践自己,也不准寻死觅活。”
金翎奇怪地扫他一眼:“你担心我为你爸爸殉情?”
似乎是觉得这个猜测很可笑,他弯了弯嘴角,微笑说:“遇着他之前,我难道没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么?兴许过几年我就把他给忘记了。你还没出过远门,等你见识过大海,就知道抛下任何人和事都是件很轻易的事情。”
朝天铮盯着他,微微皱眉说:“你没必要和我也讲谎话。”
金翎的笑容淡了些,有种被戳穿的哑然。
半晌,他倚在门框上叹了口气,手腕上的金表在日光下有种温润的光芒,秒针一格格规律跳动,貌似永恒不会停歇:“你爸爸真可恶,是不是?死了还要让人不得安宁。忘得掉也好,忘不掉也好,我总是不会去寻死的。几十年后地底下自然就会相见,我一点也不着急。”
金翎的神态平和,是种大病初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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