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时分,雪市城中某处,起了一场熊熊的大火。
第二日的雪市晨报上,刊登了一则不幸的新闻——本市稀土鉴定工会的储会长醉酒后于某处私房内独自休息,因烟头引燃窗帘导致了家中走水。由于醉酒过于深重,储会长在被救出时已经全身多处烧伤,目前昏迷不醒,恐怕命不久矣。
有附近的居民看了这份报纸后犯了嘀咕,昨夜半梦半醒出门放水,恍惚看见两个浑身穿着漆黑、面目模糊的壮汉合力拎了个一人高的沙袋进了储家。倒是没有停留多久,两个形同牛头马面的大汉很快出来。不久,储家爆发了一声巨响,随即起了橘红的明火。
然而由于此居民描述的情景更像是一个鬼故事,信的人倒是寥寥无几,统统认为他是叫这桩悲剧惊吓到了,力劝他尽早去庙里收魂。
“这是你干的么?”辛实盯着报纸看了很久,随即凑到辜镕面前,指着角落里的照片叫辜镕看。
辜镕倚在藤椅上,正在思考几处种植园中襄理的任职和罢免事宜,闻言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没做声。
这就是默认了,辛实的心一紧,捏住报纸边角的手指下意识用了些力气。
报纸在他的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纸张摩擦声,隔着一张小茶几,他往辜镕对面一坐,说:“昨天不是说好不杀人的么。”
这个储会长,就是昨日绑架事件的幕后指使,可是将他打一顿,或者像昨日那几个绑匪似的废掉一两处肢体,不也很可以充当教训么。
辜镕安静听完他讲话,突然伸手把他手里的报纸拿走,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随即微笑着说:“不是还没死么。”
他是答应了不杀人,可也没答应叫对方好好地活下去,甚至觉得这种程度的惩戒实则是便宜了这帮子胆大包天的混蛋。
直到现在辜镕的内心仍旧有种后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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