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铮推开门,端着粥碗走到床沿,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金翎,吃饭了。”
昏暗的床上,一条单薄的人影动了动,慢慢坐起来。
金翎仰起了一张苍白的脸,眼珠茫然地转了一圈,视线慢慢停滞在床前那个逆光的身影上。艰难地辨认了片刻,他突然甜蜜地笑了笑,从床尾慢慢挪到了床头。
他跪坐在床边,直起腰伸出两只细长白腻的手攥住了朝天铮的衣摆,随即抱住对方。
朝天铮的面色带着一丝隐忍,犹豫几秒钟,慢慢抬手推开金翎的肩膀,接着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面孔全部露出来给他看。
金翎仔细地盯着他看,似乎是不太满意被他推开,神情有些恼怒,然而也没有继续凑上来了,光是迷茫地跪坐在床沿。
朝天铮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从爸爸去世到如今快半年,金翎自葬礼后酗酒了一段时间,随后不知何时起总是认错人,反反复复把他当做爸爸,一看见他,就要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怀里。
他一开始怀疑或许是镇静药打得太频繁损坏了金翎的脑袋,可找了好几个大医院的洋医生来看,纷纷都说那样的剂量是没办法摧毁一个人的头脑的。他们确认金翎就是受到刺激以后精神短暂地失常了。
什么时候能好?或许哪天他自己愿意想通,就能够恢复如初了。
朝天铮对此毫无办法,只能被迫接受现状。
头一回被金翎搂住不撒手的时候,他头脑一片空白,惶恐得几乎是立刻就把金翎推开了。
金翎跌在了地上,倒是坚强,很生气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想来抱他。他不让,金翎也不做声,单是默默淌泪,像看一个负心汉似的看着他。
金翎是一个生病的人,并且是为他爸爸伤心过度而变成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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