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辛实原本还沉浸在即将被辜镕推去一个深奥世界的惶恐里,听了这话,猛地惊醒了过来,“干嘛说这个!”
他不高兴地看向辜镕,两只温热的白手一把攥住辜镕搁在他肚皮上的大手,急切地说:“我不在乎这些。”
“我也不在乎你会不会念诗。”辛实是为了他而忐忑,为了他而卑怯,辜镕温和地瞧着他,一颗心揪着发酸。
“别去想我会不会失望。”他斩钉截铁地说,“我永远不会失望,我看上你的时候你还不识字呢。”
辛实乌浓的长睫颤了颤,神色羞涩而惊讶。顿了顿,他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坚决地说:“我听你的,去学校。”
辛实的样子简直是把学校当成什么龙潭虎穴了,“你看把你吓的,一头的汗,我又不是要你学出来去做议员。”辜镕失笑,抬起袖子给他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擦,照顾孩子似的那么仔细,“就当去玩耍,学校里都是和你一般年纪的人,交几个朋友也好。要是有人欺负你,只管欺负回去,不必在外头受委屈,你只记住一句话,整个四州府还没有我辜镕得罪不起的人。”
口气真狂,辛实没忍住笑了,徐徐松懈下来,将脑袋搁在了辜镕肩头休息。
辜镕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安抚他,没拍两下嘴角勾起来无声笑了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做了爹做了娘,这架势可不就是哄孩子么。
没一会儿,辛实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脑袋惆怅地问:“学校离家远么?我咋去咋回来啊。”
“就隔了条街,坐车十几分钟。我中学就是念那里,是所很好的公学。”片刻的功夫,辜镕就有条不紊地在脑子里安排好了一切事宜,“朝宜静的儿子也在那里念书,咱们住得近,到时你们上学就搭个伴,这小子身手不错,有他在我也放心。学校分三个年级,你去了先从第一级念起。并不用把三级都念完,过个一年我们就去申请念大学,年纪也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