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心里惶恐,总觉得睡到了一块,很多事情就跟辜镕非要来亲他的嘴似的,由不得他做主了,但他其实并不知道具体该惶恐些什么。
由于对情事的无知,他脸色微红,支支吾吾一阵,干脆闭紧了嘴不做声了,背后倚着辜镕的胸膛,挺忐忑地埋头继续做事,把衬衫袖子抻直,一点点撑好。
辜镕在他头顶笑了笑,两只手把他的腰身环得更紧。
辜镕的怀抱真舒服,若只是这样抱着,辛实情愿被他抱到天荒地老,可整理完衣裳,他刚去洗了把脸出来,又被拽到沙发乱摸狂亲了一通,裤子都险些被全扒下来。
这简直是没完了,他生了气,甚至没肯等辜镕派车送一送,恼羞成怒提起裤子出门径直奔回了顾家。
他的屋里单独有一间盥洗室,盯着镜子里那张绯红羞怯的面孔,他几乎都有些不敢认那是自己,用凉水把红肿的嘴唇洗了好几遍,才敢下去吃晚饭。
但还是叫大哥大嫂瞧了出来,他心惊胆战地撒了谎,说是陪辜镕下午用了餐,喝汤喝得太急烫了嘴。
辛实一贯知道自己不善于扯谎,很担心被揭穿,可大哥大嫂这次却没有多么怀疑,或许是相信了他的说辞,也或许觉得嘴破了皮是件不大的事情,并不值得追问。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辛实是在外头被一个男人亲坏了嘴。
农历除夕当日,辜镕的年夜饭是在顾家吃的。
辛果的肋骨仍旧隐隐作痛,但不大影响挥锅铲,顾婉竹退居二线烧柴,辛实这个最帮不什么的,备完菜便被赶出了厨房,打发到院子里去陪贵客谈天乘凉。
顾家的庭院绿植繁多,细长秀美的棕榈,还有一些不具名的鲜花,正中一座四角凉亭,凉亭边傍有一棵十几年的四季桂,伞盖茂盛,桂香幽幽,沁人心脾。亭上安了电灯,柔和明亮,正好照亮凉亭四周。
辜镕坐在亭中一张藤椅里,面前八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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