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辛实的耳垂,小小的一颗,白玉水滴似的。
收回手,辜镕慢慢地说:“傻小子,这算什么,往前老太太还在家的时候,养了两个戏班,北戏南戏都唱,有时对着打擂台,家里的孩子还会开赌盘,演完了谁台子上的赏金多,那班伶人的工钱就再翻一倍。家里头赚了高兴,伶人赚了饭碗,两全其美,很好的。”说那么多,只为最后这一句,“千金难买一笑,你得这么想。”
这么说,辜家以前是很热闹的,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守着寥落的大宅子。辛实一点儿没听出辜镕话里话外是想让他学着怎么花钱享福,他心里疼呢,替辜镕感到寂寞。
辛实扭了头,安静地盯着辜镕看了片刻。
辜镕的眉心和鼻尖都被利骨泉冰得泛红,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这个人是刀锋一样的性子,动不动就要把人割伤,对他,却总是水一样的温柔。
辛实看了半天,心颤了,突然有点想不通,以前自己怎么会怕辜镕。
他没忍住往辜镕那边凑了凑,从水下握住了辜镕的手指,摸到了,慢慢往上滑去,又攥住辜镕半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