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人也没意思,简直没意思透了。”
朝宜静居然笑了,把他往肩上一扛,狠狠拍了他屁股几下,警告地说:“这也怪我,不是你自己瞧人家长得好,非凑上去交朋友。”
金翎的脸庞由于倒栽葱的姿势有些充血,显得五官愈加靡丽,咬牙道:“你又知道他长得好看了。放我下来,见一个爱一个,无耻。”
“再好看我也瞧不上,老子心里装着谁你不知道?”朝宜静并不生气,顽童一般嘻嘻道:“大过节的不许闹,蹬鼻子上脸的,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太多了,忘了当初身无分文吃老子喝老子的时候了。”
金翎脸一黑。
他最讨厌朝宜静揭他的短。
当年,他是离家出走的,走的时候卷了他父亲好大一箱金子,坐船从朝鲜一路往南边漂,听人说马六甲遍地黄金,是个极繁华的地方,立马就来了。
他把金子兑成了英镑,平时存在银行,要用了就取出来。刚待了半年,存款才用了一小半,突然三州府那边就开始打仗了。凭借自己半吊子的金融知识,他料定英镑一定会贬值,便想要把存款全部取出趁着国际汇率还未剧烈波动,提前把英镑重新兑成金子。
结果却晚了一步,日本人还没打来,银行却倒闭了,他的钱死死地冻结在了银行里。
就在他赖在银行门口撒泼,对着突然失业还略显茫然的银行经理破口大骂的时候,遇到了带着一队警员巡街的朝宜静。
当时的他可以说是正处在自出生以来最为落魄的时刻,朝宜静得知他的倒霉经历后盯着他直叹气,最后自掏腰包给了他一笔钱,还借了一个房间给他住。
战后,银行重新开业,他终于拿回了自己的钱,可在朝家也呆习惯了,就不走了。当然,他还是吃朝宜静的花朝宜静的,那笔钱到现在还安静地躺在银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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