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提线的倡者,任由自己摆布?
大宗伯被梁苒两三句话,捧得找不到北,哈哈大笑:“君上言重,言重了!”
梁苒展开黑色的袖袍,道:“方才大宗伯未到,寡人资历尚浅,也不敢贸然主持朝政,这些都是昨日内阁签下来的红头题本,若是诸臣没有异议,便如此公布下去,令臣工施行。”
大宗伯宿醉未醒,张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毫不遮掩的打着哈欠:“不必看了,内阁签下的红头题本,那都是老臣批过字,按过印……”
他的话说到这里,目光陡然一惊,哈欠打了一半没打出来,也顾不得难受,一把拽过其中一卷题本。
“这!这是什么!?”大宗伯震惊的敲着题本:“修建学宫?这不是老臣批的!怎会盖着老臣的印信?!”
梁苒安坐在龙座之上,莞尔一笑:“大宗伯说笑了,这上面按着大宗伯的印信,怎么可能不是大宗伯签署的题本?”
“怎么回事?!”大宗伯反复看了好几遍题本,修建学宫,还是专门为寒门学子提供的学宫,真真儿是滑稽,这样不利己的事情,大宗伯如何可能盖印?
绝无可能!
“大、大宗伯……”身后一个官员趋步上前,揪了揪大宗伯的衣袖,怯懦的低声道:“大宗伯您忘了?昨儿个夜里头……”
原来,昨日夜里头,大宗伯被新天子梁苒敬了一杯酒,羣臣一看,天子都如此巴结大宗伯,若是自己不敬酒,岂不是说不过去?
大宗伯在一杯一杯的敬酒,一声一声的马屁中,很快熏熏然酩酊大醉。偏偏他在内阁的题本还没有批看完成,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
其中有一个题本,便是梁苒提出为寒门学子兴建学宫的建议。
大宗伯本想压一压这个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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