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等待着这位新晋秀才老爷母亲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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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猛地一个激灵,从那巨大的冲击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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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惶恐与从未有过的敬畏攫住了她,她慌忙屈身,就要行大礼,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有……有劳诸位官爷大驾!民妇……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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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老夫人折煞小人了!万万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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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吏脸上的倨傲瞬间化作谄媚的笑容,腰弯得比平时收税的衙役还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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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恭敬地奉上那大红捷报,“陈老爷少年英才,一飞冲天,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小的们特来报喜,沾沾老爷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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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邻里街坊这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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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爷,阿庆真考上了,武秀才!咱们哑子湾出秀才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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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叔激动得胡子直抖,第一个扑通朝着韩氏的方向跪了下来,“给陈老夫人磕头了!您老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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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跪,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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埠头上、相邻的船上,呼啦啦跪倒一片……这些看着陈庆长大叔伯婶娘,此刻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的敬畏、羡慕,以及一丝与有荣焉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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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老爷!韩婶子,您熬出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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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婶嗓门最大,声音带着哭腔,又透着无比的亢奋,“我就说阿庆这孩子打小就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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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偷偷掐了把自己大腿,生怕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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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猛地松开,留下一种空落落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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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竟成了高高在上的‘陈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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