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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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簸箕放这儿多碍事,快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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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什么您老言语一声!街坊们都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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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您老苦尽甘来,就等着享清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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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恒出息了!真给咱们柴渔坊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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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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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子被这汹涌的喜悦和七嘴八舌的恭维彻底砸晕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一张张熟悉又兴奋的面孔,听着那一声声“武秀才”、“高中”,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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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幸福感像温热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方才的愁苦,让他有些眩晕,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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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早已是欣喜若狂,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对着众人骄傲地宣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家小恒一定能中!他打小就聪明肯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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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已经看到儿子身着功名服,光耀门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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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看着陈老爷子呆愣的模样,大笑着再次拱手:“陈老爷子,大喜!大喜啊!从今往后,您老就等着享儿孙的清福吧!好日子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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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终于从那巨大的冲击中缓过一点神来,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是猛地转过身,踉跄着扑向那盆金灿灿的黄豆,枯瘦的手颤抖着抓起一大把豆子,又任由它们从指缝间簌簌滑落,仿佛只有这真实的触感,才能让他确信这泼天的富贵,真的降临到了他这破败的陈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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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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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子枯瘦的手掌抑制不住地颤抖,浑浊的老眼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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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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