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敞开着,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汗味和河水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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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人影晃动,声音嘈杂,多是些穿着河司衣衫的巡守,间或夹杂着吵闹和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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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抬步迈过高高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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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光线有些昏暗,陈设也颇为简单,几张长条桌案上堆满了卷宗和杂物,地上甚至能看到未干的水渍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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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拦住一个匆匆走过的差役,拱手问道:“这位兄台,请问程明程河使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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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役上下打量了陈庆一眼,见他虽穿着寻常粗衣,但身姿挺拔,眼神清亮,尤其双手骨节分明,带着练家子的痕迹,便指了指大堂侧面一条更窄的通道:“程河使在里间值房,忙了一宿了,这会儿怕是正烦着呢,你自去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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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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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道了声谢,顺着指引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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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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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在门前站定,抬手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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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疲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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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陈庆,是来挂职的。”陈庆声音平稳,清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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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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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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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四十多岁方脸汉子印入眼前,他腰间佩刀松垮地挂着,看着陈庆问道:“你可有介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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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从怀中取出介绍信,双手递了过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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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接过介绍信看了看,拧紧的眉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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