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桓应来说,这些都是小场面。
闹不起来的。
他静静看向浑身剑拔弩张,威胁意味十足的郑启贤,说道:“岳麓首席教谕?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了。”
“自行归家吧。”
哗!
听到这话,在场师生集体瞠目。
而后,无数道目光先后看向老山长身旁的少年郎,震惊到讷讷无。
山长不顾无数老儒反对、甚至不惜逼走郑教谕、冒着得罪郑家的风险,也要传位于此人。
这崔岘,究竟给山长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到了此时,众人才真正意识到,崔岘在山长心目中的地位。
岳麓山长传承一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新任山长,只能是崔岘!
迎着无数道打量的目光,崔岘站在桓应身旁,沉眉敛目,不发一语。
郑启贤脸色倏然惨白,不可置信看向桓应,呼吸变得急促。
桓应居高临下看向他。
老先生身材削瘦,浑身病态,好似风一吹就倒般孱弱。
可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郑启贤甚至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眸中的屈辱不甘,愤恨对着桓应长鞠一躬。
而后当众褪下教谕外袍,转身消失于夜色深处。
岳麓书院首席教谕,就此被罢黜。
有学生想要替郑教谕求情,却被旁边的同窗及时拦下。
等郑教谕走了。
桓应拍了拍崔岘的手,虚弱自嘲道:“瞧,老夫还没死呢,说话便不好使喽。”
这话,吓得院内一众师生神情惶然。
崔岘涩声道:“老先生,莫要——”
桓应摆摆手,搀扶着崔岘往前走:“宽慰的话,无需多说。”
“当年大禹凿龙门,非为毁山,实乃请群山为江河让路。”
“今以少年为楫,非轻耆老,实因新舟当渡新澜。”
雨夜,路滑。
崔岘搀扶着桓应往前走,数百师生分作两拨,从中让出一条路。
老山长的话音还在继续:“小崔岘呐,你,便是老夫扔给沉疴儒学的一块问路石。”
“投石问路,非为惊涛,但观涟漪之所向。”
“这沉疴儒学,早该有人探探水深水浅。老夫且作个抛石人——看你这条新澜,究竟能荡出多远的涟漪。”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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