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皆是妖娆风情,今日却大不一样,总是上翘勾人的眼尾垂下,莫名给人一股压力。
她睁开眼,眼巴巴的,撇了撇嘴:“樊娘……”
樊娘恼道:“人都骑到头上来了,你还有闲心在这喝热酒,一点都不知道心急!”
“有什么好急的?现在只是风起,还没到起浪的时候。”容清樾看了眼被拍后有一点点泛红的手背,浑不在意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热酒,热酒的烈自舌尖一路向下抵达胃里,舒服得让人喟叹,“不愧是樊娘的手艺,好酒!”
容清樾来此至今热酒已入肚四五杯,酒意上头,有些许醉意,双颊粉红眼睛微眯。
樊娘见此情状,转头去找守在门外的菡萏,垂落身旁的手蓦然一重,撇过头去,就见容清樾拉着她,说:“我没醉。坐下来,随便说说话吧。”
樊娘站了会儿,最终妥协坐了下来。
“说什么?”
“嗯——”鼻音绵长,似一只小猫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容清樾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杯壁,说,“樊娘,我阿兄离开多久了?”
悯宣太子,那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耀眼夺目,终至凄惨。
樊娘其实已经不大记得他的容颜,只记得那年雪落,他长得太高,抬头时碰落白雪,凉意自脖颈蔓延,她就在那时转头,此生仅有一次的惊鸿一瞥。
世人只感叹他的命运多舛,唯她从始至终都在心疼。
那是被世人寄予的期望压弯了脊背的人啊。
樊娘眨眨眼,许久后呼出一口气,如在缓释心情:“你都二十又五了,他走了十五年,算上离开北晋的三年,已有十八年之久。”
她心中一阵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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