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有势者以舞弊为手段抢走了进士的名额,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紧接着,新帝就下了诏书,取消了后面的会试第二场以及第三场,待一个月后,今科会试将用新卷子重新再考,所有滞留京城的考生都可以凭借路引去国子监暂住。
这道诏书一发,京城中所有的学子们更激动了。
此前是愤,此刻是赞。
“是该重考,方能显示会试之公正!”
“没错!否则,谁也不能担保买题者是否泄题给了亲朋好友,更不能保证嫌犯是否招出了所有买题者,与其让那些个漏网之鱼钻了空子,不如重考!”
“听说这回是官家亲自抓的舞弊,要不是官家的话,今科那些舞弊者都要得利了!”
“”
不少学子们自发地聚集在一家小酒馆中,全都对新帝赞不绝口。
没有人觉得重考是在瞎折腾,就算是上一场本来发挥得很好的举子也对重考没有什么异议,觉得新帝英明果决。
李氏酒馆内,座无虚席,那些酒客不惜拼桌也要坐下,酒馆的掌柜与小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热情地招待着酒客们。
小二绘声绘色地说着新帝让人教训那卖题的老虞与韦远知的一幕幕,说起新帝让人赔了他们酒馆一锭银子,还兴奋地指着其中一张桌子道:“这就是皇上坐过的位子!”
小二眉飞色舞,神采奕奕,觉得自己总算是有了一件值得吹嘘一辈子的事了!
“今上与先帝真是大不相同!”一个五十出头、头发中夹了不少银丝的中年举子唏嘘地捋着胡须,感慨道,“三年前冀州也曾出过一次乡试舞弊案,当时先帝直接销了我冀州考生次年参加春闱的资格,害得我白白耽搁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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