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着血,问路过的护士要了根棉签。
“我让她别跑,你看把针口整破开了,这是医院,哪有我越喊她越跑的道理……”护士姑娘拿过棉签,转头就跟易筱杉告状。
“易妈妈”看了眼自家“女儿”,赔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继而摁住对方不断渗血的伤口。
或许是用力过猛,那一瞬陆泠墨闷哼了一声。
“疼吧,我看你明天这只手还能不能用……”易筱杉小声嘀咕,“跑什么,讳疾忌医啊?”
“我看你走了……”陆泠墨声音稍哑。
易筱杉示意她回病房:“我出来透透气,走得动吗?需不需要我——”抱你进去。
没说出来,她还在生气。
谁能不气,敢情自己这几个月来被耍得团团转。
她要是再有骨气一点,就和这个大狐狸一拍两散!
可骨气和柔情在心里打架,还差点打输了。
易筱杉把外套给对方披上,将药和水壶拿起,甚至蹲下把鞋带系上,黑着脸说:“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