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残余的大小股东、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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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灰头土脸,簇拥在角落,脸色如同浸水的旧纸,苍白中透着晦暗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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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兆眼神闪烁着怨毒、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大势已去的颓丧和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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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城门口万利盟的逼迫还历历在目,若非那枚青铜印和他们所谓的“民意”,此刻恐怕已是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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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明衍则更甚,玄铁面具下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棱,死死钉在上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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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道源反噬的旧痛,因极致的屈辱和怒火而再次加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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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几张蒙尘的木椅上,玉娘安然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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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则随意地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袍袖微拂,神色平静如古井无波,仿佛眼前的一切纷扰、血腥、权势更迭都不过是掠过水面的微风,激不起他心湖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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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令人心悸的平静,与周围的喧嚣废墟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无形中成为了这片压抑空间里最稳固的定海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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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兆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沉重如同他此刻心情的五柳商行青铜大印被他颤抖着双手托起,捧到玉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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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印信代表着他短暂攫取的五柳权柄,如今却成了他苟延残喘的买命钱和屈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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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着嗓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石中磨出来:“玉…玉夫人,这是…五柳印,代表着五柳十三巷现存过半资源的归属权,按…按约定,交予古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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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明衍猛地别过头,面具下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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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数名小股东和掌柜更是面如死灰,身体不由自主地佝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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