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明赠竹屏藏玄机

并未明显减少，但目的地却悄然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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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逐渐冷清的西配殿相比，宋常在所居的东配殿，开始频频迎来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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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衡帝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探讨学问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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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与宋常在品评新得的字画，讨论前朝诗人的风骨，甚至偶尔会让她在旁研墨，看他批阅一些无关紧要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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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在谨记易妃的提点，分寸拿捏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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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逾矩，谈论诗书时眼神清正，只在恰到好处时，流露出对帝王才学的仰慕，那目光纯净而专注，极大地满足了昭衡帝的爱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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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西配殿门前彻底冷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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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时隔一年有余，昭衡帝召了宋常在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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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庭院里，宋常在满心欢喜、仪态万方地跪地接旨，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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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庄起身，正欲回房精心准备，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西配殿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所有恩宠的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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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在轻笑一声，与身旁侍女说话，可高高扬起的嗓音暴露了她炫耀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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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侍人，终归下贱。在这宫里啊，光靠一张脸可不行，肚子里没点墨水，终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活该被玩腻了丢开，连个声响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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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宫女发出一阵压抑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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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那些明嘲暗讽、刻意贬低水仙出身与无知的刻薄话语，随着她们袅娜离去的背影，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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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银珠端着水盆进来，小声说着听来的消息，脸上带着一丝替自家小主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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