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千机阁

面，留下刀柄还在墙外，而他连她什么时候出手的都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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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裴凌轩不觉透露了几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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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这个有没有解药！干了这件事，我丈夫的消息，什么时候能有？”程心毫不客气地将腰间另一把砍刀横在裴凌轩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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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此事，三日之内，给你消息和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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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程心收了刀，拿了裴凌轩手中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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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知道此事，胜算极小。他甚至连一个模糊的怀疑人都没有，这毒药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任何线索。所以他现在一切的行为都在赌，都在试探。下毒的人必然知道他下毒的对象，如果出现了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他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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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轩就是要靠着这么点微末的可能性，钓出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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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这些死去的人，可以看出幕后之人已经逐渐将手伸向了官场，那就让他来当这块肥肉，所以他故意大张旗鼓地准备着出城的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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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无用功，但若是他不能办好此事，恐怕千机阁就要再次关门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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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轩深深得吸了一口气，藏在衣袖间的腕珠紧贴着他的脉搏，感受着他的跳动。无论如何，哪怕丢了自己的官位他都要保住千机阁，因为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承诺了，也是他唯一能再次找到她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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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千机阁的成立，还要追溯到十四年前，那场让整个大周都不愿意再提起的伤痛，彼时的他也不过才五岁，不懂战争是什么，也不明白什么叫国都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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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天空只有狼烟燃起的黑尘，地上是血红的水，蹚过每一寸的土地，耳边充斥这人们的嘶吼尖叫和乌卑人肆意的铁蹄声，刀剑刺入体内那一瞬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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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史家轻飘飘地写着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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