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县试,许多考生露出了愁苦之色。
在草原上下雨很稀有,但偶尔下个连日雨也是正常的,毕竟世事难预料。
当然,他们最怕的是,这位知县老爷趁着下雨时分,改变策题。
毕竟是县试的随意性太大,虽然是教喻协办,但基本上是知县掌握,改变试题是最简单不过。
正如许多的读书人那样,知县邵子青则眉头舒展起来。
一来下雨可以滋润大地,今年会有一个好收成;二来,他是南方人,对于北方的干燥自然不适,下雨天是他最舒服的时候。
如果不是实在不雅,他甚至愿意脱光衣服在院子里转悠洗澡。
此时的他,正悠悠的坐在躺椅上,敞开了胸怀,单衣几乎是脱落臂膀。
知县任内的考评很重要,首重赋税,其次为教化,再之为诉讼。
在察哈尔,赋税几乎没什么必要,土地在持续开垦,所以赋税年年在增长,虽然增长的不多。
教化之道就成了知县们头上的巨石,或者说是机会。
众所周知,察哈尔文风不盛,对于各县来说,能够多出一两个秀才,对于未来的考评几乎是压仓的。
故而,他这些时日就在琢磨,怎么能筛选出文气之人,让自己县里多出几个秀才,乃至于举人。
今年的县试,倒是要好好钻研一番了。
黄启山骑着马,背着书箱,快步的来到县城,走在了客栈面前。
“订一间房!”
“好嘞,客官是要参加县试吧?”
“没错,订十天的。”
“好嘞,包吃住的话,加上您的马,一天五十二文,算您半毫,十天也就是五毫钱!”
强忍着心疼,黄启山掏出了银毫付账。
将马儿放置马厩,他登上楼梯,忽然耳旁传来了几句刺耳之声。
“我鼻子都嗅到了羊膻味,肯定是鞑子……”
“鞑子都来参加县试?指定是来陪读的。”
“谁说不是呢,花那冤枉钱干嘛——”
黄启山一不吭地回到了房间。
如果是在之前,他必定会按照蒙古人的规矩,狠狠的将这群文人教训一遍,非得鼻青眼肿不可。
但读书后,他就明白了道理,知道了权衡利弊。
如今正是县试的关键,他一旦与这群人因为斗殴被压进衙门,必然会恶了知县老爷。
到时候在可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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